谢中天猛地睁开眼,怒视着谢海峰,他要看看这个儿子,到底能有多不孝!
“老匹夫,还敢看我!”
谢海峰再次怒着冲了上来,左手拽住谢中天衣领,右手来回几个巴掌,猛地甩在谢中天脸上。
谢中天老脸上满是巴掌印,牙齿被抽的松动,一鲜血顺着嘴角渗了出来。
“老匹夫,你该死!你和那个瘸子谢海鹏,贱人谢芷秋一样,都该死!”
谢海峰怒不可遏,大声吼叫着。
一名刚进来的护士见到这一幕,吓得手中的药瓶都掉落到地上,尖叫着跑了出去。
谢中天痛苦地闭上了眼,老泪纵横,却一声都不敢出,他怕自己再出声,就会被这个逆子谢海峰打死。
一旁的谢海峰在病床前踱来踱去,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然后俯身,一把抓起地上屏幕都被摔裂了的手机,拨了一个号码。
一遍没有打通,谢海峰又打,足足打了四五遍,那边才有人接:
“喂,大哥,我这正喝酒呢!找我什么事啊?“”
电话那头的声音沙哑低沉,还混着嘈杂劲爆的音乐。
“哟,老二,你这在省会很会玩啊,都忘了自己是谢家人了。”
谢海峰语气带刺,多少有点嘲讽的味道。
“大哥,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。”
电话那头的谢海山,显然对谢海峰这种说话方式很不耐烦。
他年轻时就离开谢家了,那个家里,他最有感情的是父亲谢中天,跟大哥谢海峰,则是很少往来。
他之所以去省会,有一半原因是自己这个大哥在父亲面前撺掇,现在回想起来,还很是不悦。
“谢家快垮了。”
谢海峰知道这个弟弟对自己有成见,但现在他管不了这么多了,直接说道:
“爸突发脑溢血,全身瘫痪,住在医院有一段时间了。”
“谢海峰,你!”
闻言,那边的谢海山手中的酒杯都跌在地上,摔得粉碎,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谢海峰,你怎么管谢家,怎么照谢老爷子的?我告诉你,老爷子要是不行了,我饶不了你!”
谢海峰则是冷哼一声道:
“生老病死,人之常态,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!”
“你抽个时间回来吧,应许你还能见老爷子最后一面。”
说完,不等谢海山回答,谢海峰就挂断了电话。
对这个二弟的为人,谢海峰很了解,四肢发达,头脑简单,老爷子的话就是他眼中的圣旨。
跟瘸子谢海鹏不同,这个二弟脾气暴躁,一言不合就上手,很是难办。
当时他为了掌控谢家,这样棘手的兄弟,自然是不能留在家里。
想来可笑,但是就没把瘸子谢海鹏一家当回事,现在却被他们搞得焦头烂额。
“老头,等老二回来,让他和那个瘸子谢海鹏自相残杀,是不是很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