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需要。”李洪梗着脖子说,少年人气性大,已经憋了一天的火,反正明天老子就不在这干了。
这会儿实在有些按捺不住。
“她需不需要是你说了算的么?”表哥拿手指戳着李洪的脖子。
“你别动手。”李洪挺起单薄的小胸膛,他知道小姑娘一定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,此时不英雄一把,更待何时。
“动你咋地吧?我和你老板是朋友,信不信一句话就把你开了?”表哥依旧指指戳戳。
李洪握紧了拳头。
“哎哟,还握拳,想打我么?”表哥拿了一个空酒瓶塞在李洪手里,低头指着自己的脑袋,“来来来,朝这儿砸,我哼一声都算是孬种。”
表哥剃了个圆寸,隐约能看到头皮下骇人的伤疤,这脑袋可挨过不少砖头。
“小瘪三,借你一万个胆你也不敢。”表哥开始抽李洪的耳光,并不很重,但羞辱性极强。
“给我跪下。”表哥开始来劲,连同桌喝酒的朋友都看不过眼了,劝他差不多得了,和一个服务生犯不上。
李洪膝盖笔直:“我爸说,男儿膝下有黄金,除了天地爹娘老师,别的人都不能跪。”
“不跪是吧?”表哥绕到李洪身后,猛踢李洪的腿弯,每次他差点跪下,又都站起来,踢了十几脚下去,腿都青了。
小姑娘忍不住跑出来,带着哭腔:“别欺负他,他是我弟弟。”
“早点过来不就结了?小姑娘晚上跟哥走吧,哥不差钱,更不差事,一夜这个数,赶你一个月的。”表哥乐了:跟着伸出三根手指,代表三块大洋...
一瞬间,李洪脑子里炸响爆雷,接下来的举动是不过大脑的,完全由本能操控,他一弯腰捡起地上的酒瓶子,抡在表哥脑袋上,碎瓷片四溅,血从额头上流下。
表哥确实头铁,这一瓶子没把他砸懵,愣了几秒钟,整桌人全都抄家伙扑了上去,把李洪放翻在地,拳打脚踢,小姑娘脑子里嗡地一声响,赶紧跑到后面把老板跟厨师叫来劝架。
好不容易把人拉开,表哥拿毛巾捂着头,鲜血淋漓,李洪也满脸花,伤得不轻。
老板赔礼道歉,说这一顿免单,咱要不要去医院看看?
表哥无礼在先,都是场面上混的人,也不敢借机找茬,欺人太甚。
“医院就不去了,但咱店里得给我一个说法。”表哥盯着李洪说。
老板是明白人,让人